三二一我们一起咕

麻雀毕深|明侦双北|绿蓝永灰|庆余年竹闲|破球随笔|其他随机掉落

【毕深】下辈子

*写的过程中隔了一段时间,所以可能会有文风突变(?)

*是一个由结局引发的脑洞


—————


“如果下辈子,你是个普通人,不是汉奸的话,我们再做兄弟。”

如果毕忠良能听到这句话,大概会想,下辈子那么远,万一,碰不到可怎么办?




陈深的下辈子,新中国早已成立,什么汪伪、军统都成了过眼烟云。在这个“坚持共产党的领导”加入必背知识点豪华套餐的时代,他如愿做了一名剃头匠,把店开在一家中学后门对面,生意还不错。


高考刚结束,解放的高三小姑娘小伙子鸟儿一样飞出了陪伴自己三年的地方,飞到繁华的商业街上或是宁静的咖啡厅里。每年这个时候陈深最清闲,他倚在店门口抬眼看天,几只麻雀稀稀拉拉地排在电线上,时不时变换一下位置。

一个学期又要过去了,陈深想。


星期天的下午,陈深照例给自己放了个假。他游荡在充斥着欢声笑语的大街小巷,一时间有点恍惚,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去过某条宽敞的大街,街上有三三两两的人群和尖顶的建筑,街边是高高耸起的雕像以及一条奔流不息的大江。

可是,陈深很快回过神来,他住的城市靠海,根本没有这么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江,他多半是受前些日子看的电视剧影响,下意识把剧里人物的故事带到自己身上来了。

街道的拐角安然坐落着一座红白色的教堂,刚做完礼拜的人正从里面陆续走出来。他以前没走过这条路,因此对这座看起来高大圣洁的教堂并无印象。陈深不信教,他高中的政治老师说过,共产党员是不可以信教的。

又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溜达了一会儿,陈深拿起手机看上面计步的数字。

已经过一万了?

以往他走回车站才到这个数。

陈深慢吞吞地往车站的方向走,迎着傍晚新一波的人群,还有天空中铅灰色的云。

迎面走来一对男女,男的已近中年,手边却搂着个和陈深差不多大的漂亮姑娘。姑娘正指着街边的某家店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,听得男人脸上满是笑意,右手搂紧了她的腰。

……

啧,万恶的资本家。

陈深忍不住腹诽,这两人差了至少得有十岁吧?

也许是他表情没能控制住,男人突然转头看过来,似乎还朝他挑了挑眉。

……?!

陈深望见对方逐渐逼近的观察猎物般的眼神,鸡皮疙瘩毫不客气地起了一身,他堪堪偏过头去假装看街边的精品店。

陈深虽然没钱保养,但怎么说也是理发店的门面担当,自认为长得还不赖。学校里有几个姑娘都是冲着他来理发的,一些隐晦的表白也没少过,但陈深绝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男人用这样的眼神看。

更何况还是个比他大了几乎一轮的男人。


路过两人的时候,他脚步微错,不动声色地向右绕开了一些。

走出去很远,他还能感受到来自身后的目光,这让他深深地皱起眉,心中有股莫名的火却无处发泄。


算了。


……


毕忠良的下辈子,生意兴隆,家人安康,倒应了他先前心心念念的安稳日子。


又一日做完礼拜回家,毕忠良照旧把自己丢进书房。明天客户就要验收成果了,可他手下新来那群人整天迷迷糊糊的,做出来的东西别说他了,就是随便拉个路人都能看出瑕疵。偏偏顶头上司挺看重,啥好事都给安排,说什么公司就需要这样的新鲜活力。

是挺新鲜的,他还没见过有人整个PPT都整不明白,又是个小姑娘骂也骂不得。真能气死人。

毕忠良极其暴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,打定主意要找机会把这群干事没效率的祖宗送走。

他又不是慈善家,没空养闲人。


等情绪稍稍平静一些后,毕忠良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年轻人的脸。

那是刚刚他和女友在路上碰见的小伙子,看模样似乎刚毕业没多久,眼睛里还带着点刚入社会的愤世嫉俗。

这种人他见得多了,之所以会留意,大概因为对方长得还不错,而且给他一种强烈的熟悉感。但他怎么也记不起自己在哪见过。

毕忠良认为自己的记性算好的,如果实在记不起来,不是失忆就是他看错了。

面对桌前不算薄的一沓文件,他索性不再去想,只是下意识摸了摸略显凌乱的头,并且意识到头发该剪了。


当然他不可能去理发店,他信不过那些吊儿郎当的理发师的手艺。



这一年,陈深25岁,毕忠良35岁。


end


对于毕深的下辈子有诸多猜想,最后展现出来的是两人各自生活,也许有小小交集,也许连面都见不着,因为失去了过命的交情,两个人即使是碰面也难以相互知心。所以有时候在想,毕深的感情或许是那个年代特有的产物,是难以重现的。


当然我更愿意说他们的下辈子都是闪亮的星星,有幸出演了同一部电视剧,而他合上他的眼说出台词时,胸口突然猛地一痛,却以为是自己入戏太深。


“如果下辈子,你是个普通人,不是汉奸的话,我们再做兄弟。”

原来这句话本身是假命题。


评论(13)

热度(82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